《I Am Jazz》一書中不但包含了錯誤的資訊，而且還有非常嚴重的信息疏漏。那些正在經歷性別不安的兒童很可能會因這本書而受到傷害，就算是沒有患上性別不安的兒童也 不能倖免。
最近，我收到一班家長的要求，讓我對《I Am Jazz》這本書發表一下意見，他們想知道從醫學角度來看，這本書是否適合孩子們閱讀。家長們的做法也是為了他們所在學區的利益，因為在即將召開的學校董事會上，他們將討論兒童性別不安的話題。
我已閱讀了《I Am Jazz》這本書，並針對書本與兒童性別不安之間的關係，以及其對青春期和成年期的影響進行了研究。 我是加州羅克林的一名專科醫生，專攻內分泌學、糖尿病及新陳代謝疾病。從廣義上來說，內分泌學是研究荷爾蒙和腺體，並診斷及治療涉及這些荷爾蒙和腺體疾病的學科。以下文章詳細介紹了我對這一重要主題的研究結果。
介紹
患有性別不安的兒童固然值得我們同情，而且他們亦應該如其他所有兒童一樣得到社會的尊重和善意對待。他們獨特的情況使他們難以融入校園生活，尤其是在使用浴室和更衣室的問題上，我認為校方應制定一個全面的政策，有利地解決性別不安兒童所面對的校園生活問題。
在某種程度上，與性別不安兒童同班的孩子們也需要接受教育，以了解性別不安意味著什麼以及學習如何應對。在這方面，家長和監護人應該要起帶頭作用，但最好是與教師及學校員工一起合作。
令人遺憾的是，《I Am Jazz》這本書實際上反對向兒童進行關於性別不安的教育。在這篇文章中，我將以《I Am Jazz》一書及其TLC的同名節目來幫助說明關於兒童性別安和成人變性的醫學事實。我相信，若我們能夠了解有關實況，便能更加同情和理解那些要面對這種情況的人。 同時，這也能夠幫助那些孩子沒有患上性別不安的父母，有助他們向孩子解釋如何應對這種情況。
由Jazz Jennings與Jessica Herthel合著的《I Am Jazz》一書中不但包含了事實性錯誤，而且還有非常嚴重的信息疏漏。 我非常擔心閱讀了這本書的孩子們、甚至是成年人會對「跨性別」（transgenderism）產生錯誤的認識。這將導致兒童受到傷害，正如已經發生在洛克林幼兒園（Rocklin Academy）的情況那樣。
為了方便理解上文下理，我強烈建議你們觀看和收聽由Jazz Jennings閱讀的《I Am Jazz》有聲讀物，在Youtube上就可以免費收看和收聽。 另外為了清晰起見，在這篇文章中我使用了基於Jazz生理性別的人稱代詞。
《 I Am Jazz》一書中的事實性錯誤
錯誤一：在《I Am Jazz》書中大約四分之一的位置，作者說 ：「我的男孩身體裡有著一個女孩的大腦。 Jazz後來去看醫生，並說道：「事後，在醫生跟我父母的談話中，我第一次聽到『跨性別』這個詞。 」
事實：這本書的寫作方式讓你相信Jazz被診斷為跨性別患者。但那不是診斷。醫學診斷應為性別不安。即一個生理上的男性覺得並相信自己是一位女性，而伴隨著這些感覺和想法的痛苦就是性别不安（ 舊稱性別認同障礙 ） 的例子。而在書中從未提到過性別不安一詞。
當Jazz小時候去看醫生時，他實際上患有的是性別不安，當時他還尚未是跨性別者。事實上，大多數患有性別不安的兒童在成年後就 不再有這種情況。 換句話說，有90%認為自己是女性的生理男孩，在進入正常的青春期和成年期後，他們就會認同自己的男性身份。
即使是2017年有關於性別過渡狀態的《內分泌臨床實踐指南》（2017 Endocrine Clinical Practice Guidelines） 也斷然聲明 ：「根據現有知識，我們無法準確預測任何特定兒童的性心理結果（無論一個人最終是否認定為跨性別者 。」
這並非表示焦慮症不是Jazz的真實情況。 Jazz 應該確實曾經是這樣，而這一點令人不安的原因有許多，其中最主要的是伴隨性別不安的精神病出現率非常高，例如Jazz也患上的抑鬱症。下文我將對此再作進一步討論。
錯誤二：根據Jazz的說法是，「我有一個女孩的大腦，卻生有一個男孩的身體。 這就是跨性別。 我生來如此 ！
事實：「生來如此」的說法與涉及雙胞胎研究的已知醫學事實相矛盾。性別認同（Gender identity），即一個人覺得自己是男性或女性（ 或兩者的某種組合 ），被定義為一種與生俱來的感覺。
如果性別認同僅由基因決定，那麼我們可以預期幾乎百分之一百的同卵雙胞胎都會聲稱擁有相同的性別認同。但情況並非如此。 實際上，在至今規模最大的跨性別雙胞胎研究中（包括74對同卵雙胞胎），研究人員對他們進行了研究，以確定有多少同卵雙胞胎在長大後會一同成為跨性別者。結果顯示，在74對同卵雙胞胎中， 只有21對（28%）同時認為自己是跨性別。這發現與那些認為性認同受多種因素（包括心理和社會因素） 影響 的理論是一致的。 事實上，這項研究表明，這些因素比任何潛在的遺傳因素都更為重要。此外，還沒有任何遺傳學研究能夠識別出一個或多個跨性別基因。
錯誤三：Jazz說：「我有一個女孩的大腦。」
事實：如果Jazz有一個「女孩的大腦」，試想一想，大腦是由什麼組成的？大腦這個宏偉的結構是由數十億的神經元組成的。神經元是一種非常特殊的細胞，能夠傳輸和存儲信息。人體每個細胞的控制中心是細胞核，它包含DNA。DNA纏繞成稱為染色體的特殊單元。每個人體細胞中都有46條染色體。其中兩條是被稱為性染色體的特殊染色體。假設發育正常，雌性就會有兩條X染色體，雄性就有一條X染色體和一條Y染色體。這些性染色體存在於人體的每個細胞中。從受孕到死亡，它們都會一直留在細胞中，永不改變。
由此可以得出結論，因為Jazz是男性，他大腦中的每個細胞都有一個X染色體和一個Y染色體 （而女孩的大腦則有兩個X染色體）。因此，Jazz實際上有一個「男孩的大腦」，一直延伸到DNA的最深處。
在子宮內妊娠達八週時，男性身體會進一步發育。在這個時候，睾酮參與了一個非常複雜的過程，將骨盆組織轉變為男性生殖器。 從「I Am Jazz」節目中我們知道Jazz有男性生殖器。由於荷爾蒙睾酮是經由血液輸送到全身（包括骨盆區和大腦），所以我們知道Jazz的大腦在那個時候也充滿了睾酮以供發育。
這進一步證明了，Jazz其實並不具有「女孩的大腦」。他有的是一個男孩的大腦。只是他的思想給他帶來了麻煩。這是一種心理狀況，而不是生理狀況。
這本書的作者向孩子和家長提供了錯誤的資訊。患有性別不安的孩子並非「生來如此」。Jazz生來就具有男性的大腦，而且沒有從生理上轉變為女性的大腦。 有許多心理和社會因素可以解釋兒童的性別不安狀況，下文我將討論其中的一些因素。
嚴重的信息疏漏
《I Am Jazz》一書中含有大量顯而易見且令人擔憂的疏漏。
疏漏一：作者從沒提到Jazz患有抑鬱症。
至少70%的性別不安人士患有精神疾病。最常見的合併精神疾病包括抑鬱症、焦慮症、躁鬱症和解離症。 Jazz有抑鬱症，而他亦在TLC 節目「I Am Jazz」中有談論過。
可悲的是，許多認定自己為跨性別者的人直到為時已晚才發現，他們的性別不安實際上與心理健康狀況密切相關。沃爾特·希爾（Walt Heyer）是一位作家，他經歷了從男性變為女性，再變回男性的轉變。希爾通過接受外科手術和荷爾蒙療法成為了「蘿拉」（Laura），並以這個身份生活多年。
令人遺憾的是，他見的第一個醫生從來沒有深入研究過他的精神狀況。華特最終被診斷出患有解離症。此外，他還有藥物濫用、童年被虐待的問題。換句話說，華特的性別不安是由許多心理和社會因素所導致的。如果他的醫生能夠認真研究和治療這些問題，他就很大程度上能夠避免那改變他一生的生殖器轉換手術。
疏漏二： 跨性別群體的自殺率非常高。
百分之九十的自殺個案是與精神疾病有關的。而且，自殺的風險與精神疾病的高患病率都同時發生在這個群體中。例如，在此群體的自殺者中，就至少有 50%的人患有抑鬱症。
美國民眾普遍被引導相信，造成跨性別者自殺的主要原因是來自社會的欺凌和苛待，可是事情卻並非如此。
在「性解放」（sexually liberal）的國家——瑞典所進行的一項極具意義的政府研究表明，跨性別者的試圖自殺率是普通人的八倍。他們因自殺而死亡的風險比常人要高出19倍。即使在接受手術和荷爾蒙治療後，風險仍不會降低。雖然這項研究的目的只是為了分析政府資料庫中的病人，而非研究治療效果，但接受過變性手術的人不管在治療前後自殺的風險仍然非常高。
許多患有性別不安的人，似乎都會依靠接受外科手術和荷爾蒙治療的方法來處理他們的心理疾病問題。
激進的政治活躍人士顯然不想讓人們去了解跨性別自殺與精神疾病之間的聯繫。 如果我們是真正關心跨性別人士，那我們就必須把事實公之於眾。
疏漏三：Jazz目前正在接受荷爾蒙抑制劑（hormone blockers）的治療，以阻止他經歷正常的青春期發育。這些強效荷爾蒙會阻止男孩正常發育成完全成熟的男人，以及阻止女孩發育成完全成熟的女人。也即是說，Jazz現在是一個不被容許渡過青春期的青少年。
眾多來自不同政治派別的醫生和治療師，都反對確認兒童為跨性別者及使用青春期抑制劑。其中包括有「左傾、開放思想、支持同性戀權利」組織（youthtranscriticalprofessionals.org），以及右傾的美國兒科醫學院（American College of Pediatricians）等組織。
根據目前協議，患有性別不安的兒童在十一歲左右就能接受這些強效荷爾蒙治療。對如此年輕的兒童來說，他們還無法理解使用這些荷爾蒙會對其思想和身體產生什麼作用。由青少年的思想發育到成熟的心智這一過程需要時間，而荷爾蒙在這一發育過程中發揮著重要作用。對Jazz來說，如果允許正常的睾酮分泌便會促進他青春期大腦的發育，並很有可能會導致他對自己的性別認同得出不一樣的結論。
我再次重申，在患有性別不安的兒童當中，有大約90%在經歷正常的青春期發育後情況就會得到解決。
警告：「疏漏四」的內容包含變性手術的畫面描述。
疏漏四：Jazz需要通過外科手術切除他兒童大小的陰莖，才能造出一個假陰道。
Jazz考慮採用何種類型的外科手術來治療性別不安？通常情況下，將男性變成女性的手術程序涉及剖開陰莖，將皮膚向外翻出，然後將其放入外科手術創造的空腔中，繼而形成假陰道。手術後，還必須在人造陰道中放置一個擴張器，以防止陰道塌陷。
但是Jazz要面對的一個問題是， 由於他的陰莖仍然如兒童陰莖般的大小（ 因為受青春期抑制劑的影響 ），導致他沒有足夠的皮膚來填充假陰道。而潛在的治療方法包括將大腸的一段與陰莖皮膚縫合，以形成假陰道。在其中一集節目中提到，Jazz實際上需要接受兩種不同的手術：一種是製造假陰道的手術，另一種是兩個月後試圖形成陰唇的手術。關於Jazz需要接受兩次危險的手術，而不是只有一次，箇中原因與青春期抑制劑形成的影響有直接關係。
疏漏五：Jazz目前正遭受性功能障礙的困擾，並且可能會有永久性的傷害。
青春期抑制劑 （從早期青少年發育開始使用 ） 對長期性功能的影響似乎沒有被廣泛地研究過。然而，在對Jazz外科醫生的採訪中，我們可以推斷出Jazz的性功能將會完全喪失。或者更準確地說，生殖器的性發育在Jazz身上是不允許發生的，按照目前的情況也永遠不會發生。
青春期一共有五個發育階段變化，稱為「青春期性徵分期」（Tanner Stages）。 從第一階段的「沒有發育，青春期前」到第五階段的「完全發育」 。 這是兒科醫生用來確定兒童發育水平的方法。
目前的準則建議在「性徵分期」的第二階段（ 陰毛稀疏，睾丸最小發育 ） 開始使用青春期抑制劑。 目的是將睾酮降到非常低的水平。正因為如此，Jazz的男性生殖器被「鎖在」第二性徵階段。按照定義而言，就是「陰莖沒有增大」。 這也解釋了Jazz的陰莖只有兒童陰莖般的大小，以及前面討論到的相關手術問題。
在其中一集節目裡，Jazz拜訪了一位外科醫生，並討論了性功能方面的問題，Jazz 說：「我沒有體驗過任何性快感。」而關於性高潮，Jazz說：「我不知道，我還沒經歷過。」男性生殖器正在等待睾酮從青春期前狀態轉變為可以產生性功能的成年狀態。
正常的成人狀態是擁有完整的性功能。在一期節目中，Jazz的兒科內分泌醫生指出，Jazz具有成年女性的雌激素水平。 雖然如此，但這並沒有給Jazz帶來「任何性快感」。這在生理學上有其道理，因為男性的生殖器 （ 陰莖、陰囊、睾丸等 ）正在等待睾酮的分泌，而不是雌激素的分泌。
正因為如此，對於那些像Jazz一樣正在接受青春期抑制劑的青少年男性來說，我預見他們現在或成年後會祇有很少或甚至没有性功能。舆在成年後才接受荷爾蒙治療和變性手術的成年男性比較，他們甚至無法達到同等水平的性功能。
疏漏六：Jazz極有可能會永久又性不育。
Jazz的男性生殖器受青春期抑制劑的影響停在了性徵分期的第二階段。他所接受的雌激素將使乳房發育到成年女性的水平。 然而，他的睾丸無法產生能夠使卵子受精的精子。事實上，他的睾丸甚至不可能儲存精子用於未來的生育計劃，因為精子從來沒有機會在 Jazz的睾丸內得到發育。
一旦做了睾丸切除手術，Jazz將永遠無法生育，失去傳宗接代的機會。
試問任何青春期的孩子都有成熟的心智和足夠的洞察力去下此決定嗎？我不這麼認為。這也是為什麼青少年使用青春期抑制劑是非常不道德的另一個原因。
疏漏七：在跨性別群體中，存在藥物濫用率很高的問題。
幸運的是，Jazz似乎沒有濫用酒精或藥物的問題。 即使他的家人莫名其妙地帶他到「變裝皇后」（drag queen）主題俱樂部慶祝他的16歲生日，Jazz也不喝酒。
研究表明，那些被認定為跨性別的人士在吸毒和酗酒方面存在更高的風險，而「LGBT」（同性戀、雙性戀、跨性別的總稱）群體「在接受治療時，與異性戀患者相比，存在更嚴重的藥物濫用問題、更多的精神病理疾患，以及更高的醫療服務利用率」。但是，當我們考慮到性別不安患者的精神疾病狀況時，這也是可以理解的。這些藥物某程度上可作為應對的方法。此外，一些在成長過程中被認定為跨性別的兒童曾遭受過身體、情感或性方面的虐待，同樣也與藥物濫用障礙有關。
疏漏八：服用「交差性別賀爾蒙」（cross-sex hormones）會帶來許多嚴重的健康風險。
即使在建議的劑量下，生理男性服用雌性荷爾蒙（如雌激素），或者是生理女性服用雄性荷爾蒙（如睾酮）並非不會造成嚴重的健康風險。服用雌性荷爾蒙的男性患上血栓的風險很高，如果是發生在肺部更有可能會致命。 他們患乳腺癌、冠心病、腦血管疾病、膽結石以及高水平泌乳激素的風險也在增加。另外，服用雄性荷爾蒙的女性患紅細胞增多症（紅細胞數量高於正常水平）的風險很高 。她們也更容易患上嚴重的肝功能障礙、冠心病、腦血管疾病、高血壓和乳腺癌或子宮癌。
除此之外，青少年使用青春期抑制藥物與骨骼礦化不完全的問題也有關係，意味著這些兒童未來可能有患上骨質疏鬆症的風險。關於這些抑制劑對大腦發育起到的作用之相關信息非常缺乏，但是我們的研究確實顯示有出現認知障礙的可能性。
疏漏九：跨性別者的死亡率是一般人的三倍。
這應該值得引起大眾的警惕。如上所述，死亡風險的增加很大程度與自殺率有關。但剛才提到的眾多其他健康風險也有一定的影響。
美國食品藥物管理局（FDA）等實體要求在藥品和設備上市前對其進行嚴格的研究。 但由於研究結果不佳，許多治療方法從未上市。在現存的治療方法中，仍有許多因嚴重不良反應而被從市場上撤下或被改變標籤。如果對跨性別荷爾蒙治療和手術進行如此嚴格的調查研究，那麼這些療法很可能永遠不會被批准使用，因為它們會導致包括死亡在內的嚴重健康後果。
總結
Primum non nocere是一句拉丁語，意思是「 首先，不造成傷害」，它告誡醫生在使用任何療法之前要認真考慮其風險。考慮到透過荷爾蒙和手術來治療性別焦慮將會帶來大量的健康風險、潛在的不孕症和性功能障礙，我無法毫無良心地向任何兒童或青少年推薦這些治療方法。
《I Am Jazz》一書中包含了錯誤的資訊和嚴重的信息疏漏。 出於這些理由，我認為這本書不適合任何年齡的孩子閱讀。那些正在經歷性別不安的兒童很可能會因這本書而受到傷害，就算是沒有患上性別不安的兒童也一樣。
這種傷害已經發生在洛克林幼兒園（Rocklin Academy）的一個幼兒園班級上。讀完這本書之後，班上的一些孩子的情緒受到傷害。我不清楚洛克林幼兒園的老師或當局有否建議，穿得像女孩的男孩應該由合格的心理治療師和輔導員來進行評估，以研究孩子的心理因素或精神疾病可能導致性別不安的可能性。 如果沒有這樣處理，這其實是該做的事。
孩子的性別不安可通過適當的心理治療得到緩解。然後，他就能重新認同男性身份，從而在令人困擾的跨性別生活中得到解救，不再需要遭受死亡率、自殺率、精神疾病、藥物濫用、不育以及上述種種嚴重疾病的增加風險。
非常感謝您閱讀這篇文章。 我希望它不僅能讓社會上需要這些信息的家長們受益，同時也能讓患有性別不安的學生以及關心他們的家庭、朋友、老師和管理者受益。
原文：Gender Dysphoria and Children: An Endocrinologist’s Evaluation of I am Jazz
Gender Dysphoria and Children: An Endocrinologist’s Evaluation of I am Ja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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