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跨性別時刻」按下暫停鍵:Ryan T. Anderson所著的《當哈利成為莎莉》

作者:MATTHEW J. FRANCK

 

瑞安安德森撰寫了一本關於跨性別現象的權威著作,書中涵蓋了醫學、心理學、文化、社會學、法律和公共政策各方面不同的層面。 通過此作品,他或許會拯救到那些從不相識的人的思想和身體(甚至是拯救他們的生命)。

我第一次聽到「變性手術」這個詞是在一九七零年代,當時我得知著名旅行文學作家詹姆斯莫里斯進行了這樣的手術 ,此後他改名為珍莫里斯。莫里斯後來在自傳裏寫道:「大概三歲或是四歲的時候,我就意識到我被生錯了身體,本應是個女孩。」他在四十多歲的時候接受了變性手術,成為了他自認的那個女人身份。

 

可是,現在已經90多歲的珍莫里斯真的是一個女人嗎?又或者詹姆斯莫里斯真的有可能「出生在錯誤的身體裡」嗎?如今 ,當想成為「珍莫里斯」的人們數量激增,以及這意識形態上的跨性別運動開始迫使法律和政策發生變化時,越來越多的人在回答這兩個問題的時候都會說:「是的,當然」。事實上,這兩個問題的答案在過去、現在和將來都應該是「不」。然而目前的時勢是,無論別人多麼誠懇和有同情心地說「不」,在如今的社會不僅會遭到唾棄,更有可能招惹危險上身。

 

瑞安安德森完全有理知道這可能有多危險。威廉西蒙是美國傳統基金會的高級研究員,也是《公共論述》(Public Discourse)的編輯。安德森(在這篇評論發表之前,他還沒有看過此文章)在圍繞同性婚姻的激烈辯論方面,長期以來一直站在最前列,不管他是否、或者沒有合著者。此外,他也是「性別認同」及「跨性別意識形態」議題爭論的主要參與者,在過去幾年裡,他發表了許多相關主題的文章。與同性婚姻問題一樣,跨性別爭論也激起了人們對道德和正義、身份和尊嚴、法律意義以及現實本身意義的各種強烈回應。

 

同樣地,與同性婚姻相似(在某些方面正因為如此),跨性別爭論正在朝著法律和公共政策要作出重大變化的方向迅速發展。其中一些爭論是通過對《憲法》及現有的聯邦法規作出可疑的司法解讀;其中一些則通過意識形態來佔領政府官僚機構和教育機構。在以前,像是詹姆斯莫里斯 / 珍莫里斯這樣的個案很少發生,大多數人都對它不屑一顧。 但在我們如今生活的「跨性別時刻」裡,聳聳肩是行不通的。跨性別意識形態如果被大眾廣泛接受,其所帶來的影響實在太大了。法律、政策和醫療實踐正在迅速發展,兒童的健康和幸福往往是我們關注的中心問題。

 

現在是時候要徹底審視我們的「跨性別時刻」了。我們需要的是一本冷靜客觀地以科學角度出發來啟發我們的書;一本充滿熱誠並能正確處理法律、公共政策和文化規範的書;一本對各個方面都有良好判斷和道德標準的書;一本對那些患有性別焦慮症( 而且通常是由於受到他人虐待而產生 )的人充滿同情的書。安德森最新作品《當哈利成為莎莉》便是這樣一本書了。

 

冷靜客觀的科學角度

 

安德森在對最近發生的事件進行了一些開場描述,說明跨性別問題的意識形態和政治層面越來越明顯之後,他就將話題轉向了跨性別活動人士的觀點上。在很多時候,安德森讓那些活動人士為自己說話,他不時插話,但只是為了提出問題,或者觀察當中的矛盾和不連貫性。而他就在其中發現了大量混亂無序的觀點。 跨性別活動人士似乎確信「真實的自我是生理身體之外的東西」。但是,這個「真實的自我」怎麼可能知道做異性的「感覺」是什麼呢? 一個不是女性的人無可能知道做一個女人是怎樣的感覺 ,這對男性來說也是如此。安德森正確地指出,「活動人士面臨的挑戰是,如何提供一個與身體性別無關的心理性別和性別認同的合理定義。」他們無法做到。 因此,他們在自己都無法支持以及彼此不相容的主張之間搖擺不定:

 

一方面,跨性別活動人士希望獲得科學權威支持,因此他們提出了形而上學的主張,稱科學揭示了性別認同是與生俱來且永恆不變的。另一方面,他們否認生理是命中註定的,堅持認為人們可以自由地成為他們想成為的人。

 

儘管存在自我矛盾,但該運動赤裸裸的主張還是贏得了很多支持。2017年10月底,在一宗涉及跨性別人員到軍隊服役的案件中,華盛頓特區聯邦地區法院的卡勒科提利法官表示,出於《憲法》平等保護原則的考慮,「跨性別人士具有不可改變的、與眾不同的特徵,這使他們成為一個可識別的階層」。當軍事政策在這樣一個的謊言基礎上被重塑時,意識形態已經以一種糟糕的方式影響了法律裁決。

 

安德森這本書的眾多優點之一是,他不僅技巧性地運用了跨性別運動活動人士所提出之觀點的不連貫性,而且還科學地運用了我們對性別分化的的理解,即關於成人和兒童患上性別焦慮的症狀,以及在「過渡」過程中採用的各種醫療干預措施的效果。安德森特別準確指出美國精神醫學學會在其權威的《診斷與統計手冊》的最新版本中)為性別焦慮症重新定義是一醜聞。學會曾稱性別焦慮症是從一種遺傳於生理性別和感覺性別認同不一致的障礙,變成一種只有當這種不一致在患者的生活活動中,伴隨著「嚴重的痛苦或損害」時才被認為是明顯的焦慮症。沒有新的證據顯示導致這一修訂的原因,這純粹是由於美國精神醫學學會成員政治觀點改變的結果。

 

這一變化帶來的後果是接受「治療」的人數激增,並達到讓未來一代人在回首時會感到恐懼的程度。 在缺乏臨床試驗的情況下,醫學界在包括社會和行為調節、荷爾蒙治療和第二性別重置手術在內的方面進行「再分配」。 所有這些對身體造成的顯著侵入都是由那完全根植於內心的焦慮症引起,而身體幾乎都沒有受益:「對荷爾蒙治療和變性手術結果進行的規模最大、最嚴格的學術研究……發現了心理效益不佳的有力證據」。

 

最近對幼兒的醫療干預激增問題令人關切。 安德森引用了其他專家的研究指出,「現有的最佳證據表明,自稱為跨性別者的孩子中,有 80%至 95%的人會自然地接受自己的性別」,並正常成長成為年輕男女的身份。然而,全國各地均開設診所,有醫生們已經做好準備,要阻止兒童進入青春期,為他們注射能讓其擁有異性特徵的荷爾蒙,並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儘早對他們進行手術。那些對這種自動臨床治療方法感到猶疑的醫生們,比如多倫多的肯尼斯祖克博士(他並不反對成人「過渡」),在實踐他們的專業時受困擾。 一些人正在反擊,例如美國兒科醫師學院,這是一個由醫生組成的專業協會,他們反對這種迅速成為主流的瘋狂行為。 但到目前為止,這仍然是一場艱苦的戰鬥。安德森說得對 :

 

兒童在成長為成年人的過程中需要我們的保護和指導。 我們需要的是願意幫助他們與自己身體在和諧相處中成長的醫學專業人士,而不是那些採用實驗性治療方法來重塑他們身體的醫學人士。

 

對正義和正派的熱情

 

每個有看新聞的美國人都知道,跨性別意識形態吸引了奧巴馬政府的決策者們。 美國衛生與公眾服務部、國防部、住房和城市發展部、教育部和司法部都在總統奧巴馬的第二個任期內開始工作,重新定義「性別歧視」,並將「性別認同歧視」涵蓋在內,儘管在任何联邦法律的文本和歷史中都無法證明此重新定義是合理的。 我在上述提到的涉及跨性別人員到軍隊服役的案件中,一名聯邦法官已經採取措施,賦予「性別認同」受《憲法》保護的地位。

 

但是,這樣的法律操縱會帶來什麼後果呢(在某些地方已經發生了) ? 首先,正如安德森所觀察到的,「性別認同政策不僅僅是允許那些認定自己是跨性別者的公民按照自己的意願生活,還強迫我們其他人接受一種這激進的意識形態。」在某些全心投入這一意識形態項目的學校裡,家長們被故意蒙在鼓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甚至連自己孩子的也是如此。

 

此外,這些意識形態的擁護者們還迫使美國人民陷入了一場他們從未想過會發生的爭論中,這場爭論的主題是誰可以使用什麼衛生間。 跨性別運動的活動人士及其盟友官僚和政策制定者對嚴重的隱私問題置之不理,尤其是在女孩和年輕女性中。 在活動人士支持的政策下,即使是最基本的安全也面臨著來自窺陰癖和性侵犯的威脅。 一些輕率的想法犧牲了對女性的公平和正義,比如讓年輕男性「過渡」到女性身份,然後在體育比賽中與年輕女性競賽。

 

安德森敦促國會堅決反對跨性別意識形態在我們法律體系中推進。我們的國家和州議員當然有能力恢復公共政策的常識。 現在正是採取行動的有利時機。

 

對苦難的憐恤

 

《當哈利成為莎莉》中最具影響力的一章是講述了那些「錯誤過渡」者的個人故事。意思是他們在經歷了性別轉變之後,但最後重新認同了自己的生理性別。 跨性別人運動對此類案件的回應是:要不就假裝他們不存在,要不就堅稱這些男性和女性根本從一開始就不是真正的跨性別人。 當然,由於醫生們相信他們所說的,並採取了相應的行動,這些「並非真正」的病人就有充分的理由指控他們以前的醫生失職。 既然宣稱「出生在錯誤的身體裡」的感覺是診斷的唯一依據,從換衣服到手術切除健康的性器官不等,沒有醫生能確定他的病人哪天會發現自己「錯誤過渡」。那麼,他還能再做些什麼呢 ?

 

這些才是讓人極度痛苦的真正可怕故事。 它們是男人、女人、男孩和女孩的個人故事,他們帶著可怕的困惑和痛苦去找醫務人員,但卻在在尋求救濟的地方受到傷害。 現在,在講述他們遭遇的真相時,卻使他們招來了跨性別運動理論家們的羞辱和謾罵。 因此也能理解為什麼他們中的一些人更傾向於匿名講述自己的故事。他們所有人的勇氣和坦率都應該得到讚揚,並感謝他們協助公眾理解所作的貢獻。

 

安德森在他的結論中寫道,這些故事,比其他任何事情都更能引導他在《哈利成為莎莉》的寫作。「我無法從腦海中擺脫那些跨性別者的故事。這些故事令人心碎。我必須盡我所能防止更多的人遭受同樣的痛苦。」

 

我不知道怎樣才能做得更好,也不知道要由誰來做。瑞安安德森就這主題撰寫了一本關於跨性別現象的權威著作,書中涵蓋了醫學、心理學、文化、社會學、法律和公共政策不同的層面。通過此作品,他或許會拯救到那些從不相識的人的思想和身體(甚至是實際上拯救了他們的生命)。這個「跨性別時刻」,這個充滿誤診、虐待和不公正的災難,應該刻不容緩地被結束。 如果有一本書可以叫停這一場災難,那就是此書了。祝願它廣傳千里。

原文:Pressing Pause on the “Transgender Moment”: Ryan T. Anderson’s When Harry Became Sally

Pressing Pause on the “Transgender Moment”: Ryan T. Anderson’s When Harry Became Sal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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